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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阳明全集

作者:明·王守仁   发表时间:2024-06-17 08:4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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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心录之十 序说·序跋增补

一、《语 录》


  《语录》又称《传习录 》,分上、中、下三卷。据《阳明年谱》记载,正德七年(公元一五一二年)十二月,阳明升南京太仆寺少卿,时门人徐爱亦升南京工部员外郎,与阳明同舟归省。途中阳明给徐爱讲授《大学》宗旨,徐将所闻辑为《传习录》一卷。正德十三年(公元一五一八年)八月,薛侃得徐爱所遗《传习录》一卷(存十四条)及序二篇(今存一篇),与陆澄各录一卷(其中薛录三十五条,陆录八十条 ),刻于江西赣州(简称薛本),并用徐爱所用“传习录”命名之 。“传习”一词出自《论语学而》篇 :“传不习乎?”朱熹《论语集注》曰 :“传谓受之于师,习谓熟之于己。”徐爱使用此词,当采朱子之意.但据陈荣捷先生言,徐爱所录,决不止十四条.可有两证。一则徐爱短跋所举阳明《大学》诸说如道问学与尊德性一题,不在该录之内.二则《续刻传习录》徐爱序后有云:“此徐子曰仁之自序其录者。不幸曰仁亡矣 ,录亦散失。今之录,虽全非其笔,然其全不可得云 。”可知徐爱所录,已经散失若干 (《王阳明传习录详注集评 》页八)。由薛侃所刻的《传习录》三卷即今《阳明全书传习录》之上卷。

  嘉靖三年(公元一五二四年)十月,南大吉得阳明门人所录阳明论学书之已刻本(一),遂将薛侃所刻《传习录》三卷作为上册,己所得阳明论学书之另刻本续为下册,命其弟逢吉“校续而重刻之”成《续刻传习录》二册(二).《阳明全书》卷二十一《答王门庵中丞》谓:“谨以新刻小书二册奉求教正”,即指此也(参见《王阳明传习录详注集评》页九)。然据钱德洪《传习录》中卷序及钱所编《阳明年谱》嘉靖三年载,南大吉实取阳明论学书八篇(现中卷实录九篇,即《答徐成之》二篇、《答人论学书》(三)、《启周道通书》、《答陆原静书》二篇、《答欧阳崇一》、《答罗整庵少宰书》、《答聂文蔚》第一书。故钱序恐有误) ,“复增五卷续刻于越(今浙江绍兴)”。后该“五卷”本又经钱德洪“增录”(即补入《答聂文蔚》第二书)、“去取”(即把《答徐成之》二书移置《外集》),并将《训蒙大意示教读刘伯颂》附录于后,又易论学书为问答语,辑成今全书本《传习录》之中卷(参见钱德洪《传习录》中卷序)。

  钱《续刻传习录序》所谓 :“洪在吴时(嘉靖十四年),为先师裒刻《文录》。《传习录》所载下卷(即下册),皆先师书也。既以次入《文录》书类矣。乃摘录中问答语,仍书南大吉所录,以补下卷 ”。即指此事。

  另日本阳明学大师佐藤一斋亦曾藏有南本《传习录》二册,系嘉靖二十三年(公元一五四四年)德安府(今湖北安陆)重刊本。但此本上册分为四卷,除薛本三卷外,又增补《答欧阳崇一》一篇、《答聂文蔚》二篇为卷四。下册亦分为四卷,增补了《答柴墟书》二篇 ,《答何子元书》、《答罗念庵书》、《示弟立志说 》和《训蒙大意示教读刘伯颂》。佐藤氏认为:“上册所收讨论之书仍系门弟子旧录,下册四卷则出于元善兄弟,所云续而刻之是也。……则薛刻于虔者四卷,而南刻于越者亦四卷也.其(指《阳明年谱》)曰三卷、曰五卷者谬矣.《年谱》又以《答顾东桥书 》系之嘉靖四年乙酉 ,《答欧阳崇一》书《答聂文蔚》(第一)书系之五年丙戌,而元善续刻则嘉靖三年甲申矣。续刻之为甲申,正与南序合,乃知三书之在乙酉、丙戌亦并谬矣 。”(《传习录栏外书》卷上)

  但佐藤氏所据之南本并非南大吉嘉靖三年之原刻本,而是经南本人或他人增补过的改编本。证据有二:

  其一,刊于正德十三年的薛本不可能收录《答欧阳崇一》书,因为《答欧阳崇一》书载有“大率非沉空守寂,则安排思索,德辛壬之岁,着前一病,近又着后一病”句,“辛壬之岁”即指正德十六年至嘉靖元年间。又载有与阳明《启周道通书》内容一样的一段话:“《系》言‘何忠何虑 ’,是言所思所虑只是天理,更无别思别虑耳。非谓无思无虑也。心之本体即是天理。有何可思虑得?学者用功,虽千思万虑,只是要复他本体。不是以私意去安排思索出来。若安排思索,便是自私用智矣 。”《启周道通书》据陈荣捷先生考证,作为嘉靖三年春以后 (《王阳明传习录详注集评》页二二),而南大吉嘉靖三年十月就把此书收入了《续刻传习录》。故知阳明解释《系辞》“何思何虑”的思想,当形成于嘉靖元年至三年之间,而记载该思想的《答欧阳崇一书》亦必作于此时间无疑。

  其二,《答聂文蔚》二书作于嘉靖五年后乃确凿无疑。其中第一书中如“春间远劳迂途枉顾,问证卷卷”等语,即指嘉靖五年聂豹以御史巡按福建,渡钱塘江首次拜见阳明之事(四)(参见《阳明年谱》〔嘉靖五年〕条及《阳明全书》卷六《与陈惟浚》)。后聂豹在《启阳明先生书》中也记录了“丙戌(嘉靖五年)之复迄今,两易寒暑矣”(《聂双江先生文集》卷四)的怀念之语。因阳明当时已重病在身,故在第一书中又有“咳疾署毒,书劄绝懒”等语。而第二书则录有聂豹作于嘉靖七年的《启阳明先生书》中的一些话,如“文蔚曰 :‘欲于事亲从兄之间,而求所谓良知之学 ’”等,又阳明逝世于该年,故知第二书必作于嘉靖七年。由此可见 ,《答聂文蔚》二书不可能被南本尤其是薛本所收。

  正因为佐藤一斋所据并非南大吉嘉靖三年的原刻本,所以在其得出的结论中也就有错断(如《答聂文蔚》第一书 ,《年谱》之记载并没有错)和论据不足(如《答欧阳崇一》、《答人论学书》(五),《年谱》的记载的确有误,但佐藤氏所据本身却不能成立)之处了。

  至于钱德洪所依据的南本以及其所编著的《阳明年谱》之记载,亦有诸多可疑之处。例如:

  (一)钱所据南本凡九篇 ,其中收有成于嘉靖五年后的《答聂文蔚》第一书。可见该南本亦恐非南大吉之原刻本。日本学者今井宇三郎为证明钱所据南本为原刻本,而提出了“一五二四年(嘉靖三年)的原型南本并未完成,要到一五二六年才能完成南本”(斯文载一九四五年合并号《全书本传习录考》)的推测。但至今国内外的阳明学者尚未找到能支持这一推测的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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